我的水利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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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水利记忆

时间: 2021-01-15 10:58 来源: 桃曲坡水库管理中心 :李建邦
第一章 旱鸭子也想入水

    我的水利记忆一直在“岸”上。这是因为虽然我一参加工作就在水利行业,可始终没怎么干水利专业。在水利人生,生净末丑似乎在轮番上演,但未曾扮演过水利“主角”,一直敲边鼓、当配角。这可能因为我的专业不是水利,使我只能做一只水利大海边的“旱鸭子”,但多年的水利工作让我与水利结下了不解之缘,已经喜欢、爱上甚至痴迷于水利工作,植根水利之基、深入水利之海,实现“旱鸭子入水”已经成了我的中国梦、水利梦、人生梦。

一个偶然,我与水利结缘

    我出生在秦巴山区贫瘠的一个小山村,如果用现在的标准去衡量的话,我家便是扶贫攻坚的对象。寒门难出贵子,要想改变命运,唯一的出路就是读书,而我出生的那个小山村,自有人居住以来,就从未出过一个吃公家饭的人,我同世世代代的村民们一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经年累月为解决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困苦与命运抗争。唯一不同的是我很“懒”,逃避沉重劳动、躲避三暑酷热和三九严寒的唯一借口就是“我要学习”,好在我的父母以及大我二十岁的大哥比较开明,他们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看我能不能学成,也许是想让我碰了南墙再回头。
    可命运给了我眷顾,让我不小心考上了中专,从此,我的命运有了改变。我初次尝到学习的好处,报志愿时我开始有了梦想,想想那时有点儿得陇望蜀。
    我想上师范,在我理解师范是可以继续学习的,是能考大学的。其实我真想上大学,我清楚地记得,那时我高中考试总分得了578分(满分640),平均每科都在90分以上,这在今天看来只要继续保持学习的劲头不松,也许能上个985、211之类的大学。但那时,我的一个颇有学问和阅历的合同制乡干部亲戚,沉着脸告诉我:师范就是出来替人管娃的,你别没出息了!
    我想上财经学校,财经学校毕业是可以当会计、出纳的,那不成天数钱吗,对一个从小就想把一毛钱扯开花的穷孩子来说,那多美呀。还是我那个“权威”亲戚告诉我,你敢吗,要是志愿报滑档了,你就回去当你的农民吧,我犹豫了,也放弃了!
    那我报什么呀?“报农校,那出来最少能当一名乡干部!”,我极不情愿的填报了农业学校。后来我再想,他的确是为了我好。一是他有相对成熟的乡镇工作经验,可以一直指导我;二是他也有想法,那个乡长、书记在他面前实在算是大官了,成天那个耀武扬威样儿,不知他是羡慕,还是期待我能当个乡长、书记甚至比乡长、书记更大的官替他出出气。其实在当时的陕南,由于山大人稀,县以下设有区、区以下设有乡,那个乡长根本就没有级别,后来在撤区并乡时,大多数能力强一点儿的乡长能保留个副乡长也就是副科级职务,能力差一点的嘛就是个一般干部。我根本就不想当乡干部,那时候有句话形容乡干部的职责就是“催粮要款、刮宫流产”,以此来形容收缴农业税与计划生育工作的难度和重要。出于亲戚的“权威”和他在我父母心中的威望,我听从了他的建议,其实是要求、抑或是命令,报了农业学校。
    上了农校后,我也曾经梦想毕业后去参军,小时候就认为军人是正义和使命的化身。后来,在一些非官方的闲聊中打听参军是否还能保留我中专毕业分配的资格,有人答我:参军了就不一定分配了,这才让我放弃了参军的念头。因为我太在乎一个“农转非”了,我太想当城里人了,去闻闻那诱人的汽油“香味”!
    转眼四年过去了,一个林果专业毕业的农村傻小子正等待着分配的机会,等待着去扮城里人呀!那时的中专毕业学生是包分配的,不管怎样都会有一份工作,一份吃“皇粮”的差事,的确是令农村人艳羡不已的事。既然国家包分配,就意味着咱是国家的“人才”,恰在此时,正在试行人才双向选择,据说我们学校的学生科长在省城西安的人才交流会上与用人单位接洽,于是,我们一个只有四个毕业班不足200毕业生的学校当年有了5个走出秦巴山区的名额(当然,还有几名通过自己“过硬”的关系走出的),且都在我所在的班级,分别是省林业厅2名、省煤炭厅1名、省司法厅1名、省水利厅1名,我曾任班上的班长,又是学校学生会部长,学习成绩也一直处在班级前列,但也几经周折,才将我派遣到省水利厅。
    人常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当时那个高兴劲不必多说,尤其是派遣证上赫然醒目的“省水利厅”几个大字,让我着实兴奋了好一阵子。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乡,前往省城,省城在我脑海里犹如海市蜃楼,若隐若现。我还特地请人翻了一下黄历,择黄道吉日启程离家,离开这个生我养我却又极力想挣脱的贫穷家乡。第一次坐火车,而且还是19个小时20分钟才能越过秦岭来到西安的绿皮普快,并没有消耗或者说磨损我初生牛犊的锐气,仿佛就是一次人生征途,一次即将开启美好生活的人生之旅。
    1993年7月初的一天,我几经辗转,找到陕西省水利厅,当时水利厅政治处一位副处长看了我的派遣证后,在上面签了“请省桃曲坡水库管理局分配工作”几个字后,我的命运就基本注定了。
    桃曲坡?是在山坡上种桃?这与我的专业相符呀,那“曲”又怎么理解,不得而知。后来到单位后,才知道这是桃曲坡水库大坝所在地为桃曲坡村(有曰绹居坡,相传唐宣宗时宰相令狐绹曾居于此),再后来听同事们说贾平凹先生曾经解释:桃是桃色、曲是艺术,查阅百度百科发现,坡转义为“弹性起伏”。综合起来想象,还真有点浪漫的意境。

一面荒坡,我扎根水利

    在渭北旱腰带上,一个可谓璀璨明珠的桃曲坡水库镶嵌在耀州区城北15公里的石灰岩断层上,石川河支流沮河上两坡夹一沟的狭窄地带就是我参加工作的地方,左岸的马咀、右岸的桃曲坡,从字眼上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20世纪90年代,因为荒凉所以寂静,因为寂静适宜创作,1992年桃曲坡水库枢纽曾迎来了一个大人物——著名作家贾平凹,用贾先生的描述可判定,只有饭苍蝇作伴和狗刨式游泳消遣的生活,使他静心创作,也让一部颇有争议的文学巨作《废都》在此“临盆生产”。
    当时的陕西省桃曲坡水库灌溉管理局位于耀县塔坡路106号。我手里紧紧攥着我那干部身份凭证——报到证,两次来到耀县都没有报到。这个盛产水泥、煤炭的城市与我们陕南山清水秀的城镇不一样呀,天晴一脚下去泛起一层灰土,下雨一脚上来带起半腿泥水,我没法在这待呀,甚至有人劝我说这地方待时间长了连个媳妇都找不下,我两次回去接受亲友们的“政治教育”,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什么年轻人怕下苦啥也干不成,诸如此类,当第三次来到塔坡已经耽搁了半月有余,以致于全月工资领成了半月。
    塔坡、桃曲坡,似乎“坡”成了这个单位的显著特征,后来我跑遍管理局的所有基层单位后发现,只要是进大门都得先上或下一面坡。当然,在我今天看来,原来“坡”不仅是渭北地形地貌特征,也是我们凡人的人生轨迹特征,我这多年不是一直在上坡、下坡吗,哪有什么一帆风顺、一片坦途。
    还是让时光回到上世纪90年代初吧,我国经济体制改革进入了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阶段,水利部提出的两个支柱(水费和多种经营)、一把钥匙(经济责任制)正当其时,发展综合经营成为水利行业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主要做法,桃曲坡人也不甘落后,大力兴办各式各样的企业实体,混凝土构件预制厂、车辆修理部、小水泥厂、砖厂、冰棍厂、纸箱厂、乳胶厂、石碴厂等等,几乎是一个基层单位、一个机关部门都创办了一个经济实体,多种经营“遍地开花”,虽然后来大多企业实体都经受不起市场考验而逐步自行消亡。但在这相继消亡彼消此长的过程中给我创造了就业的机会,在水库左岸海拔792米—870米之间有一面荒坡,是栽种苹果的适生区,桃曲坡人试种了好几亩,已经尝到了甜头,恰逢当时礼泉、白水苹果价格上扬,红富士也在省内规模化栽植,建设苹果园发展多种经营已经在桃曲坡领导层的头脑中酝酿,正是需要果林专业学生的时候,我来了!
    1995年8月,时任省水利厅厅长刘枢机带领专家来桃曲坡水库实地考察,决定在桃曲坡水库建设千亩果林示范基地,并提出“当工程来建,当企业来办,当大事来干”的建设原则。英雄何愁无用武之地。1995年,我作为技术骨干和水利厅来的专家一道住在当时耀县最好的酒店——花园饭店,参与编制千亩果林规划,独立完成主体部分设计——《技术管理方案》,并作为整个建设大军中的一员参与建设、管理、经营整个过程。到1997年底,完成了一期果园建设任务,平整土地892亩,建设果园650亩,其中苹果500亩,杂果150亩。我还亲自承包了10亩果园,作为自己的综合经营,当然当时的情势也迫使我不得不承包经营。我的“农转非”梦还没醒,就迅速进入了“非转农”。  

一次信任,我干了水利“人事”

    刚刚二十三、四岁的我,正是爱做梦的年纪。然而“农民”当的我时常郁郁寡欢(我并没有瞧不起农民的意思)、感觉不得志,已经背井离乡,时下举目无亲,工作无所成就,生活无所希冀,身体也患上严重的胃病,短短三年时间,我整整瘦了20斤,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成天萎靡不振、毫无生气。那时的我工作、生活都在走下坡路。就在这时,我引起了时任政治处主任的注意,这是一个德高望重、经验丰富、阅历丰厚的人事干部,老主任有心培养年轻人,也不愿让一代代年轻人在这“坡”上消磨意志、浪费光阴。他捎话让我去办公室找他,拟借调我到政治处给劳资干事帮忙。已记不得他给我透露了什么信息,我觉得有调到局机关工作的希望,以致于在借调不久后管理局办公室招聘文秘考试时,我就“作弊”了。当时,恰好办公室原有的秘书调往省水利厅,办公室在全局年轻干部中公开选聘,报名者众多,在笔试中我故意考砸,其中最大的一道题是写一篇文章,我一字没写,考试成绩最后一名。办公室主任找我谈话问咋回事,我只说我不会写。我觉得老主任的信任不能亵渎,老主任的关心不能不领情,我踏踏实实地在政治处跑腿、扫地、抹桌子,也学着帮着测算工资、打印文件,事后不到三个月,我就正式调到管理局政治处从事劳资工作,当时的劳资干部不仅从事工资工作,还负责一般干部的调动。自此,我一个不懂人事的人干上了水利的“人事”。
    但造化弄人,12年之后,我仍旧因一篇文章走向了文秘岗位,不仅要写材料,还得干通讯员的差、兼办公室主任的职。如今,这一岗位已经干了12年,是上帝的捉弄?还是佛家的报应?反正我不信教,我也不愿知道!

一次演讲,我融进水利生态

    人事工作也算干得如鱼得水,然而人事关系错综复杂,处理不好往往会卷入矛盾中,我也不能独善其身,也难做到唯我独清。喜极生悲、否极泰来,我也应了今天习近平总书记说的“在危机中育新机、于变革中开新局”。
    进入新世纪,管理局在总结以往成败事由的基础上提出了“巩固农业灌溉、开拓城市供水、发展库区旅游、壮大施工队伍”的发展思路。为响应党中央“再造一个山川秀美的大西北”的号召,管理局聘请专业机构编制了《桃曲坡水库库区水土保持综合治理规划》,依托水库岸坡资源,塑造绿色植被景观,实施塬、坡、沟、坎、渠综合治理,山、水、田、林、路全面开发,先期对近坝区7.35平方公里的流域进行综合治理,力求实现水清、岸绿、景美的生态建设目标。为加快建设步伐,提高经营管理水平,管理局决定成立锦阳湖生态园管理处和苗圃管理站,各招聘一名副科级干部负责经营管理工作。
    这是我第一次上台演讲,虽然评委都是管理局的熟人了,可我站在讲台上胆怯了、紧张了,满头冒汗、两腿哆嗦、语句结巴,更让人难过的是早已准备好、反复背诵过的演讲稿,居然忘的丢三落四,我只得想到哪说到哪,断断续续、勉勉强强说完,却把点题的话语忘了。演讲刚完,主考官便提出一道答辩题:请为生态园设计一句广告语,天哪,这不是我演讲的主题,急中生智:“创建和谐生态 共享美好生活”,说完我自己都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这不就是我忘记的那句演讲词吗,也正是一周前单位组织先进职工去深圳参观时我在大巴车上看见的科龙公司的广告语,我“剽窃”了别人的创意,却赢了竞聘。从此,便走上了苗圃站副站长的岗位,带领5名职工负责桃曲坡水库库区综合治理之苗圃、植物园、荒坡绿化的监理工作。
    如今,桃曲坡水库近坝区栽植各类乔、灌、花卉等100余个品种100余万绿化植株,已经建成了苗圃园、植物园、沁芳园等风景园林景点,规划区植被覆盖率由原来的不足20%提高到90%以上,不仅使库区水土流失得到有效控制、水库淤积大大减少,而且还让库区成了四季长青、三季花香、两季有果的绿色生态风景区。2002年10月,依托桃曲坡水库近坝区水土资源开发的锦阳湖生态园被水利部授予“国家水利风景区”,2017年被命名为国家水保科技示范园。这里面有我曾经留下的足迹、洒下的汗水,我自豪!
    2013年11月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的说明中指出,山水林田湖是一个生命共同体,人的命脉在田,田的命脉在水,水的命脉在山,山的命脉在土,土的命脉在树。2018年5月,习近平在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山水林田湖草是生命共同体,要统筹兼顾、整体施策、多措并举,全方位、全地域、全过程开展生态文明建设。这段话,我反复学、经常想,渐渐明白了水是自然生命共同体的重要因素,无论在山上、在田里、在林间、在湖中,所从事的工作都与水息息相关,水利工作也是一个有机整体,无论你在水利行业的哪个岗位,都在为水而战,为水而歌。
    陕南水乡的孩子从小就泡在水潭中,到头来练就的不是“浪里白条”,也是个游泳好手。我从小因为怕水,不会游泳,着实是个名副其实的“旱鸭子”。在桃曲坡重大水利工程建设史上,被列为“八五”20项兴陕工程之一——马栏河引水工程建设,欲抽调我未能成行;我想参加城市供水业务——新区净水厂建设,未能如愿;大型灌区节水改造与续建配套项目建设,我没有深入其中……如今,我从事水利行业工作近30年,依然怕水,而今的怕已成为真正的敬畏,敬畏水利万物而不争的无私,敬畏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执著,敬畏水不辞细流汇聚大海的包容……,继而由敬畏变成尊崇,尊崇水利行业精神,做人倡导“忠诚、干净、担当”,做事倡导“科学、求实、创新”,在今后桃曲坡追赶超越的征程中,我恨不得一头扎入水利工作的汪洋大海,遨游天际……
第二章 狗刨式游泳溅起了一阵浪花

    一直期盼入水的旱鸭子终于来到了“水”边,这水虽算不上江海湖泊,也算是陂塘涝池。
    随着在单位工作的深入,我的工作性质逐步在向水利专业靠近,逐步涉水,在新世纪的头十年工作里,我先后从事的工作分别是水保综合治理、水利风景区经营、水利经济经营管理。总算是与水沾边了,也算是入“水”了。
    入水你就得游呀,但我着实没有游泳功底,也缺乏专业训练,只能本能地狗刨式向前冲,但刨也不能瞎刨,动作也得一板一眼做到位。形势所迫、情势所需,我只有抓紧时间学习充电加压,在这期间,我先后于2002年、2004年、2006年、2008年分别考取了人力资源经济师资格、取得了工商管理专业大学学历、获评高级经济师、考取了企业管理咨询师任职资格,两年一个台阶,也算由门外汉挤进了门里面。并在干中学、在学中干,逐步拓展专业领域,提升专业技能,提高管理水平。
    苗圃站的工作算得上简单轻松,也算是专业对口,这种较为轻松的日子却没过上几个月。因为当时单位正处于产业结构调整期,开拓创新是主基调。2001年11月,原果林站负责人因工作需要调动,管理局决定由我兼任果林站副站长,同志们调侃我说已经是两座寺院的住持了;2002年3月两站合并为园艺管理站,我继续主持;2004年8月,锦阳湖生态园管理处的领导也调任新岗位,我又兼任该处副主任,主持工作。此时我可是三个单位主持工作的,又有同事调侃我,怎么副副没得正,又兼一副。我有点不开心了,我也曾找过单位领导诉说,但直到5年后才得以转正,今日看来,领导可是一片“蹲苗”的苦心啊!
    不管外界评价如何,我只管低头拉车、埋头苦干。当年由于管理局调整产业结构、拓展经营范围,刚刚接收了铜川新区城市居民生活供水业务,建设净水厂及城市供水管网铺设需要大量的资金,管理局由耀县搬迁至新区需要建设办公楼,本就孱弱的几个局属小企业也因1998年金融危机带来的影响正嗷嗷待哺,管理局经济状况十分困难,职工工资难以保障。据听说,一个司机的差旅费常常垫资多达三、四万元,这几乎相当于一个普通职工两年的工资收入。我所负责单位经济状况更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240余亩的苗圃、175亩的植物园没有资金投入养护、只能保命;号称“千亩”的果林基地由职工自己承包经营,正处盛果期的果树营养不良、果品不佳、收不抵支,职工怨声载道;刚刚完成主体建设的锦阳湖宾馆没资金无法配套设施,处于停摆状态。重重困难裹挟着我,惶恐不安萦绕着我,我的工作处境用“四面楚歌”来形容都不为过,突围成了我当时工作的主题词。

主题词:突围

    凤凰栖木,筑巢方可引凤。我与员工一道讨论思考,利用PEST模型和SWOT分析法,研究企业的政治法律环境P(politics)、经济环境E(economic)、社会文化环境S(society)和技术环境T(technology),分析企业内部优势S(strengths)、劣势W(weaknesses)和外部的机会O(opportunities)和T威胁(threats),提出了“加强园林管护,固本培源、为生态旅游夯基础;拓展旅游经营,培植特色、为持续发展谋出路”的工作思路,确立了“巩固园林管护、转型果园管理、强化生态旅游”的企业发展战略,并从基础工作抓起,在园林管护板块强力争取水保治理项目尾留质保任务,用职工投劳换取项目施工单位质保金;在果园管理板块实施果园承包经营转型,大幅降低承包费先予后取;在生态旅游板块积极争取管理局投资一点、对外赊欠一点、职工自筹一点对宾馆进行基本配套,保证起码的入住。整个工作策略也算是稳中求进、进中向好。在这里,我主要介绍一下生态旅游工作。
    判定市场定位:即稳定铜川当地客源,积极开拓西安、渭南及其周边地区市场,重点与各大旅行社、闫良西飞公司、咸阳彩虹厂、三桥车辆厂、陕西压延设备厂等各大单位建立合作关系,以团体接待和承接中小型会议服务为主的营销目标和市场开发计划。
    加强宣传推介:策划并成功举办了陕西·铜川·耀州旅游推介会,与药王山、耀州窑、铜川交通大厦等单位建立友好合作关系,邀请20余家旅游从业单位、10余家新闻媒体,开展旅游推荐和宣传报道,迅速扩大景区知名度和内涵。这也开创铜川旅游推荐会之先河,实现了铜川境内主要旅游资源整合、优势互补,宣传效果明显。紧接着,我们利用药王山一年一度的大型庙会,在药王山入口处设立大型广告牌;借用铜川“以花为媒”的宣传契机,在铜川牡丹园设立接待站;在《中国旅游区(点)》《中国西安旅游》《行游天下》等旅游推介书刊上刊登景区简介,增强了省内旅游业同行的认知度;在中华行知网(www.sotrip.com)建立景点介绍,扩大宣传辐射面;在《华商报》旅游休闲版刊登广告;在铜川电视台进行景区天气预报电视宣传;在陕西FM101.8频道生活广播电台制作专题节目;制作广告横幅在耀州“庆七一文化活动周暨万人书画民间工艺展”活动中进行宣传;制作手机宣传彩铃;在耀州区南入口设立接待站,修复路标导向牌;为铜川主要业务单位制作景区通行证,为大客户发放贵宾卡等等。带上员工,背着资料,携上电视机、VCD深入西安咸阳阎良等地开展路演,与各大企业签署合作协议。正是有了开放的姿态、深入的宣传、优惠的政策,铜川政府将锦阳湖生态旅游纳入铜川旅游一盘棋,统一对外宣传,景区外围环境得到了良好的改善。
    转变经营策略:让专家干专业的事,在西安成立锦阳湖会议服务有限公司,全面开发西安及周边市场,并委托专业机构设计了景区Logo,印制了10000份精美的宣传彩页,制作了宣传专题片。这一让利合作的经营模式迅速将锦阳湖生态旅游掀向高潮,经营收入迅速提高,仅2006年旅游收入达到2004年的2.6倍,西安锦阳湖会议服务有限公司的经营贡献额占到全园收入的63%以上。
    提升服务水平:制订《锦阳湖生态园优质服务细则》,实行标准化、流程化服务。实施员工人人代言锦阳湖,开展全员讲解培训与竞赛,“星河灿烂,山岳争辉。风景如画的锦阳湖生态园正向人们展示其无尽的魅力,纯朴善良的锦阳湖人正以博大的胸怀欢迎每一位嘉宾贵客的光临。让我们携起手来,创建和谐生态,共享美好生活!”激情四射的员工让这一段话在西安、咸阳、阎良的一些街道上回响和来园游客们中流传!锦阳湖生态园员工讲解水平迅速提高,在代表铜川参加省红色旅游讲解比赛中,成绩仅次于延安,列其它地市之前。锦阳湖生态园也先后于2004年被共青团陕西省委和共青团陕西省水利厅委员会联合授予“青年文明号”,2006年作为陕西省唯一一家获“国家水利风景区建设与管理先进单位”。2004、2006年两次在全国水利风景区工作会交流。
    第一个回合,我和我的团队拼尽全力,初战告捷,但个中滋味五味杂陈!

主题词:考验

    翻阅《桃曲坡水库志》——大事记,人们不难发现,2009年与2010年的第一条均记载着同一件事:“2009年3月16日,管理局与陕焦化工有限公司签订了20万吨甲醇及95万吨焦化项目的供用水合同,年计划用水600万立方米,合同期限15年,合同以计划指标用水、两部制水价为主要内容。”“2010年4月13日,管理局实现向陕焦化公司正式供水”。为什么一个供水用户值得如此大写特写,这足以说明这一事件在桃曲坡的发展史上意义重大。
    时间拉回到2007年初,锦阳湖生态园虽然还处于经营亏损状态,但由于那时政府对水源地的监管并不十分严格,加之实行了灵活的经营策略,生意算得上是“热热闹闹”,每到周末常常是一房难求,锦阳湖生态园已经在关中旅游圈内小有名气,生态旅游呈现出良好的发展势头和发展潜力。为了进一步提升经营管理水平,管理局决定外聘职业经理人,我在不愿离岗的留恋和挣扎(我一度向单位提出承包经营)中离开,任职经营科副科长。
    经营科,具体有哪些职责我没去研究,但那时经营科和我个人的状态一样,就是领导安排工作了我干,领导不安排了我等,本身就有怨气的我在一段时间内几乎无所事事。除了按照支部要求凑数写了一篇《构建和谐桃曲坡之我见》外,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工作值得我来回忆。
    不能让我吃闲饭呀,2009年初,领导将之前已经由灌溉科作了大量工作的陕焦化工有限公司供水谈判交由我来做,当时的我沾沾自喜,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呀。我作为主谈,带领3位年龄比我大、资历比我深、能力比我强、职务比我高的中层干部一起谈判。当时我感觉到的是信任,事后我体会到更多的是考验,工作的重要程度、谈判的艰难程度、“领导”这几位“大咖”的组织难度,我没有想,也想不到,也许那时我对工作调整的不满以及自命不凡、自视清高的肤浅表现早已被单位领导发觉,单位领导给我出了一道“真正的难题”。好在由我“领导”的前述这3位真正的领导不仅水平高、而且胸怀大、配合意识极强,这给我的工作带来了出乎意料的效果。
    涉水业务,我算门外汉;商业谈判,我更是谈不上。这又是一个全新的课题,我一定要备足课。学习《水法》《取水许可管理办法》《水利工程供水价格管理办法》《国务院管推进水价改革促进节约用水保护水资源的通知》《陕西省城乡供水用水条例》《一江清水送北京 饮水思源当补偿》《黄河水权转换管理实施办法(试行)》,查阅铜川市乃至灌区的水资源状况、供水企业年度需水情况,进行供水潜在竞争对象优劣势分析,弄清楚什么是最严格水资源管理制度、什么是两部制水价结算方式、什么是水权置换,怎样进行水价核算与水费结算,如何开展商业谈判,对方质疑如何答复,尤其是答复对方为什么要用制成水等问题。资料整理、概念陈述、政策解释反复推敲。2009年2月13日下午,我和前述三位领导一起前往陕西陕焦化工有限公司与对方七位公司中层展开会谈,唇枪舌战,气氛异常紧张。
    “在资源型缺水地区,贵方科学合理确定计划用水量,应充分考虑业务扩展和生产规模扩大的潜在用水需求。”
    “工业用水与农业用水不同,有严格的保证率。工业用水往往需要预留一定量的原水予以保证,不仅影响库容调蓄总量,还承担渗漏、蒸发损失。”
    “我方确定的2.60元/m3的水价是充分考虑资源现状、当前水价水平、双方企业运行成本的,是科学、合理的。实行两部制水价是符合国家政策和企业经营思路的。”
    “如今后遇国家水价进行调整,供水水价参照新调水价同步同比例进行调整。”
    “从工业供水角度来看,向陕焦供水是要进行水权置换的。这不仅是个经济补偿问题,很可能是难以送水出境的问题。”
    一轮轮磋商、一次次解答,终于达成意向。3月16日,陕西陕焦化工有限公司举行“陕焦公司百万吨焦化扩建工程及20万吨甲醇生产项目供用水签字仪式”,9名处级以上领导旁,唯一一位副科级“贵宾”的我努力挺直腰板、保持严肃,但神情中透露出的自豪依然可以窥见。
    陕焦化工有限公司供用水合同的签约,是我局产业结构调整的进一步深化,推行两部制水价结算方式在全省属于首例,为我省及之后我局工业供水水费计结方式开辟了新道路。向陕焦化工有限公司供水成了管理局兴局富民的希望所在。的确不假,从此合同缔结后,管理局局兴民富,在此之前的“2008年,管理局全年实现供水收入1248万元,创造了历史最高纪录,被称为我局发展史上不平凡的一年。”在此之后,仅此项目,年供水收入可达1500万元,被称为“再造一个桃曲坡”。桃曲坡人的腰包鼓起来了,桃曲坡人扬眉吐气了,买车的人越来越多了,甚至在西安买了房,走在哪里腰杆子都硬了起来。桃曲坡的好名声在全省水利系统传开了。
    在经营科工作期间,我还相继参与了陕西防水材料厂转让与神德寺公园建设征迁补偿谈判,均取得理想效果。
    一次突围、一次考验,我经受住了,我如同一个突然落水的“旱鸭子”,可我却以并不美观却又实用的狗刨式游出了水面,也溅起了一阵阵浪花。

第三章 我是一朵小小的浪花

    “我是一朵小小的浪花 ;从天穹流到大地,从远古流到今天;我以奔涌的形式穿越沧桑;前进,是我永恒的姿态和不灭的信念;我最惬意的存在是在风中歌唱;用汹涌的节奏,震响悄悄流逝的时间;不管面对怎样的艰难险阻;我都不会畏缩不前。”
    这是一位网名叫“烟雨苍茫”的作者所作诗句的一部分,在此借用他的标题和诗词开头作为我这篇征文的导语。不仅仅是因为喜欢该诗句的优美,更重要的是它似乎代表了我一段水利记忆,一段办公室工作的心态和状态。
    2009年10月16日,晴,星期五,9:30。我快步走上了演讲台,在容纳100余人的大会议室里开始了我竞聘办公室负责人的演讲与答辩,当然,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演讲,也不是一个岗位的竞聘,是管理局推进单位人事制度改革开展的全员竞聘。这是管理局进入新世纪后开展的第二轮机构及人事改革工作,在这之前的2007年,结合灌区工程管养分离改革,已经进行了一次全员招聘,人人演讲。全员招聘工作对实行全员招聘、推行合同管理、优化人员配置、实现人事匹配具有很好的作用,加之严格细致的绩效考核,对一个基层水工程管理单位来说已经是很超前的了。
    “也许是魏徴的犯颜直谏成就唐太宗的开明有为和知人善任;也许是范蠡的吴国为奴促成勾践卧薪尝胆,灭吴兴越;也许是张良的图难于易、为大于细铸就汉高祖长计谋平天下;也许是曾国藩的凡发一谋,举一事,必躬自入局,挺膺负责,养成为官楷模的荷道坚实与躬行践履。他们的一心为公与忠诚勇敢,他们的坚忍不拔与宽宏气量,他们的恪尽职守与淡泊名利,都是我今后做人、做事、履职的榜样!”
    2009年,我早已过了而立之年,但血气方刚依旧,踌躇满志依旧。几天后,一纸红头文件下来,我被聘任为管理局办公室主任,也算是得偿所愿。
    其实,我能当上办公室主任,不仅仅是靠这一次演讲。这事源于2007年夏全省水利系统开展的以“和谐社会建设”为主题的征文活动,应支部书记(时任办公室主任)安排,作为年轻党员的我需要写一篇文章凑凑数,谁承想我撰写的《构建和谐桃曲坡之我见》一文在局内评选中获得了二等奖,后报至省水利厅,竟然获得全省水利系统征文一等奖(全省仅有十篇,我局唯一一篇),我异常惊喜。
    “哦,原来这小伙子文章写得还不错!”是这一句肯定引起了领导的关注。说实在的,说起写文章,我简直是赶鸭子上架,论起获奖,那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我自上学以来成绩最差的就是语文,为了考中专还不学历史、地理这些所谓的副课,我打肿脸装胖子,不愿让人知道我的底,怕领导小瞧了我。走着装着、装着走着,走到了办公室主任的岗位。
    投入工作之后,工作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神圣。“下边来个人,你去接一下”“一会儿某单位领导拜访,你去买点儿水果”“你看一下有一间办公室灯没关”“下雨了,某某房间窗户没关严”“院子里有个水龙头没关严,你咋不操心呢”“明天有个会,你去写个讲话材料”“主任,院子里来了30多个上访的人,赶紧去!”“某缠访户到厅里了,去接回来吧”……鸡毛蒜皮、琐碎杂乱的事应接不暇,我也不知道我的职责是什么,后来领导给我明确了:“凡是没人管的事办公室都管,凡是没人干的事你都干。”后来我领悟到,在鸡毛蒜皮的基础上再加上没个上下班点、没个白昼黑夜、没个周末假期,电话始终要拿在手上,防止领导找不着你、有事寻不见你……我成了名副其实的通讯员、秘书、兼主任。这还不算,一位已经退休的资深办公室主任甚至告诉我:要当好一个办公室主任必须学会做五种动物:分别是看门的狗、勤劳的牛、受气的猪、精明的猴、替罪的羊,我想想也有道理,后来我干脆再加上一种动物:起早的鸡。一晃三年过去,我已近不惑之年,岁月的磨砺与工作的揉捻使我饱经沧桑,犹如作家汪国真《仓促的到了中年》里所描述的那样:“回头望去,鸟飞蝉噤、红枯绿瘦,青春已溜得不见踪影;向前看去,鹤发鸡皮、枯萎蹒跚正在逼近。”
    2012年10月23日,第三轮全员竞聘又如期而来,我再次站在演讲台上,细细品味已经干了三年的办公室主任工作,我深深地感受到:殷实逐渐褪去了浮华,淡定逐渐稀释了焦躁,理性逐渐替代了抱怨,虽然并未得到充分的认可、理解、包容与支持,但人性的成熟、境界的提高,已远大于学识的增长与能力的提升,忙并充实着,痛并快乐着,苦并幸福着!我不再有眼高手低的轻狂和志大才疏的张扬,也不再彷徨曾有的彷徨、迷茫世俗的迷茫,我信奉上善若水,崇尚厚德载物,坚信天道酬勤。我借用著名学者、诗人南怀瑾先生认为的人生最高境界——“佛为心、道为骨、儒为表,大度看世界;技在手,能在身,思在脑,从容过生活。”作为竞聘演讲主题,如愿再次赢得聘任。而我唯一的希望是在新的一个聘期内,能将自己的角色做适当的调整:不再是通讯员、秘书,兼办公室主任,而是办公室主任兼秘书、通讯员。
    其实,在人生的舞台上,你是什么样的角色,完全取决于你的“演技”,取决于观众的认可。原来的角色是因为我能力不足所导致的,但也是当好主任的必备功课。我得学会当主任,才能真正当主任。
    学办文办会办事。学习拟文、批文、撰稿,看文章立意、仿逻辑结构、摘精美语句,研读中央大政方针,学习中省领导讲话,下载各类政策法规,浏览有关诗词曲赋,一段时间内仲祖文、人民日报评论员文章几乎每期必读,一些美文、杂文都要摘录下来,以便随时借用。这一坚持就是好几年。办会更是一个复杂严谨的工作。制议程、做流程得严谨细致,摆桌牌、调话筒得一丝不苟,分发材料、奉茶倒水得小心谨慎,事无巨细事必躬亲,不为别的只为积累经验。办事更是来不得半点马虎,办公室工作无小事,办公室主任往往是单位的代言人,任何差池都有可能损害单位利益、影响单位形象,事事都需举轻若重、谨小慎微。
    学组织、学协调、学参谋。机关工作程序很重要,程序往往直接决定工作成效。大小活动均制作一个策划方案,以便心中有数、按图索骥;大小工作都筹划一个流程,保证各个环节责任落实到位,环环相扣、不能脱节;大小事务都要换位思考、以身作则,还要做到“身在兵位,胸为帅谋”。
    学礼仪、学接待、学谈判。组织《政务礼仪》培训,制订《塑造文明形象提升个人素质十大注意事项》《职工文明礼仪规范》,自己以身示范,常年正装在身,这已是我的固定形象。接待领导的走位、站位,接待群众的语气、姿态,接待媒体的严谨答复与对话步骤,一切的一切都需要精心设计、小心注意。
    2014年5月8日,习近平总书记对中央办公厅工作提出了五个坚持,即绝对忠诚的政治品格,高度自觉的大局意识,极端负责的工作作风,无怨无悔的奉献精神和廉洁自律的道德操守。在这之后,习近平总书记的这五点要求始终是我谨守的原则,是我做好办公室工作的行动指南。
    进入新世纪的第二个十年,桃曲坡的事业进入了加速发展阶段。产业结构调整日趋合理,供水业务覆盖农业、工业、城市居民生活及生态补水整个生活、生产、生态体系,把水作为生命之源、生产之要、生态之基的作用与地位发挥得淋漓尽致;基础建设日臻完善,干支渠改造率达90%以上,桃曲坡水库近坝区植被覆盖率达90%以上,四座水库相继开展除险加固,灌区持续推进节水改造与续建配套,农业灌溉水利用系数达0.64,年均节水近1000万立方米。管理水平日渐提高。依托桃曲坡水库近坝区水土资源开发的锦阳湖生态园被授予“国家水利风景区”,库区水保综合治理被评为“国家水土保持科技示范园”,维修养护连续10年走在厅直灌区前列,单位相继荣获陕西省先进集体、全国水利文明单位、全国文明单位等荣誉。单位实力日益壮大。自2012年以来单位年度经济总收入始终保持在亿元以上,职工收入保持近两位数的增长速度。锦阳湖生态园、新区净水厂、羽毛球馆、健身房已经成为桃曲坡一张张靓丽的名片,成为桃曲坡事业发展的有力见证和桃曲坡人幸福生活的形象代言。
    这是一个事业辉煌的时代,也是一个人人出彩的时代,桃曲坡人凝心聚力谋发展,事业发展我发展。如果单位的事业犹如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河,个人就如同一滴水,只有遇到礁石险滩才能溅起朵朵浪花,才有可能折射太阳的光辉,我也不例外。
    参与2011年3·26群访事件的处理,使我明白了沉着冷静、有礼有节是处理应急事件的关键;参与7·10马栏引水争议事件外围协调,使我懂得了与政府打交道应注重程序与策略;参与2016年“女子水源地洗脚”网络舆情处置,让我学会了与媒体打交道;组织人员编印出刊了《桃曲坡水库志》(1969--2012),让我对桃曲坡的历史有了清晰地了解;不计其数的文稿、材料显著提高了我的写作水平;组织策划全省水利系统“桃曲坡杯”羽毛球乒乓球比赛、协助接待“仪祉杯”全国水利系统羽毛球比赛,使我获得了组织大型活动的丰富经验;建设桃曲坡门户网站、办公OA系统和多功能视频会议系统,实现管理局档案AAA达标,让我在推进单位信息化、现代化建设中做出了应有的贡献;坚持实施基层站基础设施改造,让我真正领会了单位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思路;带病参与全国水利文明单位、全国文明单位创建形象建设和申报工作,让我更加懂得了责任与担当;主动请缨义不容辞担任管理局新冠疫情防控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连续40余天坚守岗位常常一天工作10余个小时的防疫工作,给了我作为一名共产党员无私奉献的机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办公室工作给我的,都是主任的角色带来的。
    “心有所信,方能行远。”我在学思践悟中不断提升自己的工作能力和素养,在繁杂苦累中不断磨练自己的心性与品行。
    光阴如梭,十年已往。今天回过头来看,我的工作与生活如同我2010年元月6日的日记中所记:“为自己工作,努力工作吧,从今天做起,从自身做起,从一点一滴做起,让我们感谢帮助,感谢批评,感谢成功和荣誉,感谢挫折与磨难,同心同德、齐心协力,为建设我们美丽、富裕、和谐的桃曲坡只争朝夕,为我们积极向上、丰富多彩的人生努力奋斗。”,此时,我颇感欣慰地告诉自己,也告诉读者,我虽没有一番成绩,虽没有功成名就,可我也并没有蹉跎岁月,浪费光阴,我一直在努力,只为心中有信念、肩上有使命。
    如今,我已过不惑之年。已从当初“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稚嫩,走过了“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逾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的困惑,已可进则江湖、退则田园,可以“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是办公室主任、这一岗位十余年的工作历练了我的心性、磨练了我的意志、锻炼了我的人生。
    今天,我依然是桃曲坡这个大家庭中的一个小分子,是锦阳湖中的一滴水,是引水制水输水(桃曲坡事业发展过程)中的一朵浪花。今天的这朵浪花已尝到了“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的悲壮,历经了“一代倾城逐浪花,吴宫空自忆儿家”的怜惜,有了“白芷汀寒立鹭鸶,频风轻剪浪花时”的怡然,也有了“无端陌上狂风急,惊起鸳鸯出浪花”的浪漫,更为可贵的是并未磨灭“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豪气。这是一朵丰富的浪花,只要有阳光同样能折射出太阳的光辉。
    十余年的办公室工作让我心中充满心酸、不甘、落寞、失败,但更多的是成长、是收获、是自豪,是感谢、感激、感佩、感恩,感慨万千。在此,我以模仿苏轼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来描述一下我与办公室工作的情怀,以飨来者。

十年悲欢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深夜孤灯,无处诉衷肠。
纵使黎明眼惺忪,
强欢颜,越激昂。
今朝回味尽眷恋,
爬格子,思文章。
相思无悔,惟有卷万张。
回想件件琐碎事,
砺心性,见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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